你需要的是一份工作，還是一片天空？

By Yi-An, Chen ｜ 2015-06-20

圖片來源：Stock Up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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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燕子》這本書是朱少麟繼《傷心咖啡店之歌》之後，再寫的二部曲，延續「自由」為核心主題。 自由是什麼呢？這本書沒有給我們標準答案，卻讓我在閱讀的同時，明白到現狀的拘禁，好像被馴養了太久的動物，重新想起自己所屬於叢林時，那種失落，這激發我們去思考，自由的價值和重要性？而且，當我們開始思考的那刻，就是某種程度地得到了釋放。

 

女主角阿芳28歲，大學順遂地主修了英文和法文，畢業之後任職於政治公關公司，成天忙碌於輔選工作，企圖在大量地民調數據裡找到對世界的認同、對社會有所貢獻。

 

「我非常希望擁有些屬於我的東西，真正對人群有作用的東西，只是又沒辦法將它實質化成一條路途。」對於這個工作，阿芳經常感到抽離，她的熱情始終寄託在「舞蹈」上面。整篇小說也由這個起點開始，透過「練舞」的過程，其實也隱喻著主角「練習找回自我」。

 

當阿芳終於得到夢寐以求地舞蹈表演機會，需要完整的半年投入練習，公司願意提供一年留職停薪，這對於向來保守而猶豫的她來說，原是一個太好的後路，畢竟她是一個已經接近三十歲的女子，還有什麼籌碼去義無反顧？

 

但阿芳卻在離職的那個晚上，一片一片撕碎了留職單，「小紙片見風飛騰，展翅而去像一隻隻蝴蝶，它們得到了十秒鐘的生命，我彷彿又聽見了我們放飛那些紙片時，那些清脆的笑聲，笑聲中，我們都回到了最早最早的夢想，非常快樂，那些蹉跎，那些失落，那種討一口飯吃的尷尬，都遠揚到天邊。」這時的阿芳，是如此地自由。

 

她領悟到她要的不只是一場舞蹈表演，甚至也無關乎一個舞蹈表演，而是一個追尋的勇氣：追尋自我價值、追尋解放、追尋真正自由。

 

 

圖片來源：作者提供。

 

「燕子」是阿芳還是學生時，最令她感動的一場舞碼，這成為她的目標，之後的她也一直跟隨著這份悸動在生活。其實「燕子」就象徵著每個人心裡對夢想最純粹的想像。

 

年輕時總覺得什麼都是禁錮，哪裡都是枷鎖，學校太制式，家裡待不住，整個社會價值觀更是一個逃脫不了的宿命。曾幾何時，我們再也不跳舞，我們學習比跳舞更緊迫的「生存」，深怕一個犯錯會致命，因此對於人生小心翼翼。

 

從此之後，我們已經不太在意是否擁有自由，我們只需要一頓下午茶、一場電影就感覺逃脫，世界美好無缺，因為我們避免正視斑駁的一面。

 

所有人在面對未知的未來時都會徬徨，每個人都可能成為阿芳，或是舞團中的任何一位成員，在面對「生活」這個舞台時，我們唯有找到能傾注熱情的事物，投入於自己的舞步，才能在舞台上找到自己的定位。無論有沒有觀眾，我們都值得跳一隻屬於自己，最完美的舞。

 

「我的左衝右撞的靈魂終於鑿開了決口，那只燕子從此棲進我心深處。」如果我們心中還保有一隻熱愛飛翔的燕子，就給牠一片天空吧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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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資料：朱少麟《燕子》